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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为高管故事:无一位海归,至少24年华为工作经验

分区:软件资讯 更新:2023-10-18 16:44: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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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媒体报道中,我们经常看到对华为的赞美。华为的技术,华为的产品,华为的管理,几乎都是行业标杆和学习样本。

但华为这么大,我们很难窥探全貌;华为要学的东西太多了,我们很难抓住真正的精髓。

但“人才”是公认的企业发展最关键的因素,而高层管理团队是人才中的人才。所以我们尝试从“华为高管”的角度来探讨华为的成功范式。

1用空间换时间

纵观华为董事会成员,除了董事长,还有三位副董事长,分别是、胡、。与大多数企业“名义上”的副手不同,这三位是华为的实权人物,他们的另一个身份是华为轮值董事长。

在董事长之下,有几个董事总经理负责华为的王牌业务。他们是负责ICT的王涛、负责华为云的张平安、负责智能终端的余承东和负责制造部的李建国。

接下来的9位董事多为华为关键职能/业务部门的负责人。值得一提的是,华为创始人、精神领袖任也在其中。他虽然是华为的CEO,但在董事会的排名并不高。

这17位董事会成员简历不同,分工不同,年龄不同,但有一个共同点:都是1999年前加入华为。

换句话说,华为的每个董事会成员都至少在华为工作了24年。胡,1990年加入华为,至今已在华为工作33年。

另外,这17位高管全部来自国内高校,没有一位是海归。对于一家擅长技术、长期在R&D投资排名世界前五、中国前几的创新型R&D企业来说,这确实令人惊讶。

离开人才,长期为公司服务,并不是华为的主动。在日本,很多企业采用终身制,但除了前期有助于培养员工的精益求精和匠心精神,后期的官僚作风也严重影响了年轻人的晋升空间。相比欧美那些百年企业,三十多岁的华为略显年轻,没有可比性。

很难找到类似华为高管团队的样本。如果一定要找一个的话,可能有点类似于亚马逊:虽然亚马逊从1995年成立以来业务已经多元化,但是最老最核心的团队非常稳定,一直围绕在贝佐斯身边。

华为的执行模式,释放了“以空间换时间”、“最终赢得空间”的积极商业范式。它包含两个内涵:一是企业可以不断突破,最大程度地体验和锻造员工的战斗力,为员工提供更大的机会和空间;第二,通过更高效的组织管理机制,华为长期留下了最有效率的员工,最终他们会反哺企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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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1987年成立至今,华为大致经历了四个成长阶段,分别是:1987年至1995年,创业阶段,华为从代理业务成功转型为自主品牌;1995-2000年,成为国内发展阶段的国内龙头企业;2000年至2010年,海外快速发展阶段;自2010年以来,它已从CT转向ICT,从2B转向2B+2b+2C,成为国际领先企业。

在具体业务上,华为从最初的通信技术拓展到信息领域,布局了手机终端、云计算、汽车服务等产品业务线。.......

华为的每一次业务突破,也能带动员工成长进步。孙亚芳用7年时间升任华为董事长,徐志军仅用两年时间升任副总裁,在推动华为进军IT和移动智能终端业务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。与华为一路奋战到无线、手机、汽车业务线的余承东,也在华为闯出了名。

随着业务的发展,华为的组织机制也在不断演进。从最初的总裁办会议制度到2004年EMT主席轮岗制度的建立,从2011年CEO轮岗制度的实施到2018年主席轮岗制度的推广,华为创新的组织管理机制不断将“最有能力”的员工送上最合适的高位。

华为以业务锻造人才,给员工最大的机会,以组织机制留住人才,发挥员工最大的价值,以空间换时间,最终为自己赢得了巨大的发展空间。

2.分权合作,释放机会和空间。

2016年10月底,美国电视台《亚洲运营商》栏目在采访华为轮值CEO胡时,就华为高速发展的原因、创新、经营策略、管理等方面进行了探讨。

在谈到华为如何吸引优秀人才时,胡的回答是:吸引人才最好的方式就是机会!

在华为,似乎员工最重要的就是机会,从上到下都一样。这一切都离不开华为精神领袖任郑飞的主动放权。

1992年加入华为的孙亚芳,算不上华为的元老,但他是速度最快、最具传奇色彩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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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C & amp这在华为早期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;在C08”大交换机的研发中,孙亚芳在资金等核心问题上为华为做出了很多贡献。凭借出色的表现,任很快将华为的市场部交给了,这让她有了更大的施展空间。

但在此期间,在通信领域逐渐站稳脚跟的华为出现了一些问题。随着早期创业者的晋升,一些人开始懈怠,进取心减弱,不仅压缩了中层管理者的晋升空间,也影响了整个团队的积极性。

孙亚芳脱颖而出,瞬间在整个行业引起轰动。她带领市场部员工在1996年春节前夕的述职会上提交了两份报告,一份是工作报告,一份是辞职报告,导演了一部“市场部集体辞职”的话剧。就这样,孙亚芳开创了华为员工有升有降、工资有升有降、先辞职后上岗的先河。

1999年,孙亚芳升任华为董事长。2007年,为了重振组织,孙亚芳再次领导了“工作变动”运动。工号为001的任和董事长率先辞职,还劝说数千名员工下岗。虽然大部分都实现了“再就业”,但华为员工上下流动的空间再次被打破。

到2018年卸任时,孙亚芳已经担任华为董事长20年,华为激烈的市场竞争仍在继续。这期间,华为的商业模式被视为“左非右”,任是华为的梦想家和代言人,是华为的铺路者和实干家。

除了“左不是右”的模式,华为还有“三驾马车”的高层管理机制。

2011年4月18日,华为开始实行CEO轮值制度。当时三位副董事长(、、)和胡轮流担任CEO,每人轮流半年。

这个制度起源于2004年华为首创的EMT主席轮值制度。不同的是,当时是八位领导人轮流执政。到2018年,华为轮值CEO制度将再次升级为轮值董事长制度。

在成为轮值主席之前,、和胡是坚定的三人组。他们的工作各有侧重。财务与经济委员会主任,战略与发展委员会主任,胡人力资源委员会主任。

以徐志军为例。长期担任华为战略业务的一把手。任郑飞曾经半开玩笑地评论过徐志军。“总是比别人先嗅到机会的是狡猾的小狐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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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上,徐志军对商业很敏感,这更多源于他对商业的专注和掌控。

他于1993年加入华为,负责华为至关重要的“C & ampC08”交换机智能平台项目。

1995年担任智能事业部总经理,被分配到华为二号人物郑宝勇手下。也是在这一年,华为决定扩大在俄业务,徐志军被提升为副总裁。随后几年,徐志军带领余承东等高官将华为的无线业务推向海外,最终成为全球最大的电信设备供应商。

在无线之外,说服任进入手机终端。起初,任对手机业务持怀疑态度。

2013年,华为在通信业务之外的IT企业业务上下了大赌注。面对业务规模是自己几十倍的思科,徐志军从最弱的中国市场起步,迅速站稳脚跟。得益于此,华为迅速从CT转向ICT。

近年来,随着华为在云计算和终端业务领域的不断扩张,徐志军在战略和方向的把控上投入了大量的精力:坚定地为华为“不作为”。

对于云计算,徐志军坚持不碰数据、不碰应用、不做股权投资三原则。用他的话说,华为不投资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的“亲儿子”与合作伙伴竞争。

对于汽车业务,徐志军反复强调,华为不制造汽车。“中国不缺一个华为品牌的汽车,缺一个真正值得信赖的拥有核心技术的汽车工业零部件供应商。”

当然,并非每一位华为高管都像徐志军那样专注于“做事”。兼任人力资源委员会主任的胡更像是华为的“代言人”,经常充当“对外发言人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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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,华为在心声社区发布了胡出席达沃斯论坛的视频,被视为华为实行轮值CEO制度以来的首次对外“形象公关”。

近年来,面对外界不合理的制裁,胡一方面坦承压力,直面困难,另一方面据理力争,高呼“时间会揭开虚伪的面具,阴霾过后必有阳光”任何困难都不能阻止我们前进。“这些言论为华为赢得了理解和尊重。

三人中最低调的成员是郭萍,这位华为的头号员工已经从产品经理成长为轮值主席,执掌财经委员会,宏观控制业务活动、投资活动和公司风险。

2022年4月1日,郭萍不再担任华为轮值主席,出任华为监事会主席。同一天,孟晚舟接受了华为轮值主席的空缺,并接手了首席财务官的旧工作。华为新三驾马车继续高速行驶。

事实上,无论是“左不是右”模式,还是轮值主席机制,都可以避免权力过度集中,充分培养新的接班人,提升团队的作战能力。这些机制一直是行业学习的标杆。

3灰色管理,能打硬仗。

华为最值得称道的是,它能在规则内找到一种“超越”规则的管理艺术——灰色概念。

灰度的概念内涵丰富。除了绝对的非黑即白,还可以引申为在管理中抓大放小,容忍不完美,允许不同的声音,甚至反对意见。.....

任是灰色管理最忠实的实践者和最熟练的推动者。他曾经说过:我爱我骂的人。我骂余承东最多。看看他,他疯了!不能以表扬为主,管理要灰色,纠正不正确的地方,让他走上正道。

这种灰度不仅限于上级对下级,任本人也会因为不够专业而被下级灰度“嘲笑”。

2012年,在一次民主生活会上,有人提议对任进行评价,并投票表决:老板懂技术吗?7人投了反对票;老板懂市场吗?另有7人投了反对票;老板懂管理吗?有一个人投了反对票,投反对票的是徐志军。

涉及灰色管理的例子在华为随处可见,尤其是余承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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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有媒体问徐志军,对余承东“三年内超越苹果和三星”有什么看法。徐志军平静地回答,“这个问题我问过余承东。他的初衷是在中国市场超越苹果和三星,但媒体错过了属性。但我和任校长坚信,媒体没有忘记写‘中国’,只是他没有说。当然,怎么超越是他的事,我不知道。”

幽默的话语中,不失提醒和催促,这就是灰度的魅力。

就连余承东也承认,“我是一个有缺点的人,性格冲来冲去,所以一不小心树敌了,给团队带来了很多麻烦。”“任校长为我挡了很多箭,不然我今天也没有这个机会。”

他甚至坦言,“很多时候,很多人都说我快不行了。”我加入华为,坚持奋斗了几十年,是因为华为有一个很棒的老板。

但从根本上说,这是华为灰色管理文化的胜利。

这不仅仅是口头上的谈话。灰色管理已经融入到华为的组织管理和文化中,在关键时刻,它可以决定一个人或一个企业的成败。

1993年,刚加入华为的余承东深度参与了交换机的研发工作,并因其出色的表现得到了提拔和重用。

然而,余承东并不满足于此。此后,他另辟蹊径,创立了无线电通信部,瞄准3G基站,但当时大多数人并不看好。

在一片质疑声中,任拿出了华为近一半的R&D资金,寄给了余承东。

带着这份沉甸甸的希望,余承东在四年后做了3G基站。但在2003年,急于“杀”欧洲市场的余承东迎来了滑铁卢。原因是华为名气小,3G基站没有有效验证很难打开局面。

余承东失败了,但他没有气馁,而是一心想着如何打败强大的对手。他发挥了一个“疯子”的天性:要想弯道超车,必须研究更先进的分体式基站。

他遇到了更大的阻力。“上一个项目已经把家里累坏了,再来一个类似的项目,乱搞!”

在一个非黑即白的结果导向型企业里,余承东不仅不会通过新的提案,还会对现有项目的失败负责。

然而,坚持灰色管理的任容忍了自己的错误,决定再次赌博。

不久,余承东的分布式基站又建成了,并获得了2008年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。有了这个项目,余承东不仅拿到了订单,还打开了欧洲市场。2012年,华为与欧洲15大运营商中的12家签署了订单,占欧洲无线通信市场的33%。

正当华为基站在欧洲如火如荼的时候,余承东被任紧急调回国内,出任终端公司董事长兼总裁。

光鲜的职位掩盖了华为终端业务的衰落。2010年,华为手机销量仅为300万部。

不过,任郑飞坚持要用余承东。“让余疯狂做黑白,我们就多做灰度,这只是对冲。”其实这句话可以反过来说。华为前期做的灰度太多,导致手机销售失败。现在只能靠“余疯子”搞黑白。

同样的业务,不同的用人策略,依然显示出华为的灰色管理。

上任之初,余承东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如何打造和销售手机,而是先把华为手机的生命交给皮革。2012年,余承东大量砍掉品牌手机,导致减少3000万台。这种激进的策略不仅导致收入大降,也引起了多位元老的不满,一场“盈余运动”由此开始。

不久,“让余承东下课”的官司打到了任。虽然任郑飞选择了坚定支持余承东,但也将余承东推上了风口浪尖。

最终,余承东只能用“华为三年内成为全球领先的手机终端厂商”、“销售目标一年翻三倍”的口号来堵住大家的长谈。此后,在接连两款手机失败后,2013年,余承东与P6打了个翻身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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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现阶段,华为陷入了“线上线下”的两难境地。这时候,荣耀的主要电商渠道已经打开了局面。荣耀四核和荣耀3不仅销量可观,利润也做到了极致。

此外,爆红的小米给线上模式带来了更大的确定性,华为高层开始考虑放弃华为品牌,专注荣耀。

余承东对此坚决反对。在连续多次沟通未果后,余承东给任写了一份正式报告,表示华为不应该放弃线下市场或华为品牌。主要有两个原因:第一,华为的追求是超越苹果和三星,而不是成为下一个小米;第二,苹果、三星等高端机主要是线下销售,华为应该不会放弃自己的品牌。

最终,任行使否决权放弃了华为品牌。余承东直言,“任行长很少行使否决权。他救了我的命。”

2018年,华为手机销量突破2亿台,位居中国第一。2020年4月,华为手机市场份额超过三星,成为全球第一。

然而,情况很快变得更糟。外国势力的介入,华为的芯片生产链被卡住,华为手机无法用5G上市。然后荣耀走了,排名第一的华为终于走下神坛。

但华为最终保住了自己的“华为”手机品牌,这是一个很大的火种。

2023年8月4日,余承东在深市召开发布会,直言“艰难四年,回头看,轻舟已过万重山。”25天后,华为Mate60 Pro上市,麒麟芯片已经回归,手机网速回到5G。

这个时候回过头来看,余承东那份决定华为手机生死的报告是如此珍贵。从这个意义上说,任救了余承东,余承东救了华为手机。

这一切都是华为灰色管理模式的胜利。这种灰度,在方向正确的前提下,最大程度的包含了华为高管的缺点和不足,激发了他们的超级战斗欲望。

4华为处处有志向。

众所周知,心声社区是所有华为人自由表达想法的地方。但实际上,心声社区也是华为高管争论和行使话语权的地方。

以任为代表的华为高管的很多战略声音都在这里响起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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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,华为R&D员工集体声讨食堂饭菜又贵又难吃,引起高层关注。徐志军亲自给R&D的工作人员写了一封信,说R&D的工作人员不应该是盛大的人物,并批评了这种行为。很快,这篇文章就传遍了心声社区,被华为人奉为“四大经典小说”。

2023年3月31日,任在华为内部发布《关于华为不做汽车的决议》内部文件,强调“华为五年内不做汽车”。

后来很多人在心声社区看到了余承东的声音。“只有深入的洞察和深刻的理解,才能为一个行业把握正确的方向!做个记号,过几年再来!”虽然这个帖子很快就被删除了,但也足以说明心声社区的魅力。

其实,心声社区只是华为公开透明管理机制的一种呈现。在华为,到处都有声音。

2000年底,为了解决人才流失问题,任召开了一次常务会议。任首先强调“华为的人员结构太弱,需要引进新人来激发企业内部活力”。

面对老板的提议,徐志军直言,“目前华为需要保持现有人员稳定,减少员工熟悉的工作时间,提高营销部门的效率。”胡也认为,“无论是还是市场都要保持人员稳定”。

孙亚芳还给出一个更实际的建议。“华为的人才流失已经成为现实,让优秀的人才可以在内部选择更合适的岗位,而不是离开华为。”

各方最终推翻了任提出的“空降高管”的建议,但任没有抱怨也没有辩护。这可能也是华为董事会成员在华为工作了至少24年,而且都是国内高校毕业生的重要原因。

这样的例子很多。有一次,一位外部企业家来华为考察,当着任和这位外部企业家的面说:老板懂什么管理?当我们改变IPD时,他知道那三个英文字母。此案广为流传,凸显了任的大度和的率直。

但实际上,徐志军还有后半句,“老板不了解IPD,但他坚定不移地让懂得执行的人去执行。经过14年的改革,这个庞大的管理工程取得了今天的成就……”除了任的慷慨之外,这句话其实也能显示出对任的尊重。

在华为,表达自己的心声似乎不是为了制造争议。它更像是一种观点和态度的释放,旨在直达问题的本质,高效地找到答案。

通过这些例子,我们可以看出,华为高管并不总是同意任的观点。相反,很多时候他们的声音完全不同,会有激烈的交锋。华为高管也知道,任郑飞经常“不专业”、“退缩”,但所有高管都尊重他、支持他、离不开他。

文章开头我们说华为是“以空间换时间,最终赢得空间”的成功范例,但华为的空间不仅仅指业务带来的发展空间,还包括以任为首的华为高管共同打造的合作空间、战斗空间、发声空间。

这些都让华为打造了最稳定、最高效的高管团队(包括本文未提及的监事会成员,以及退休后仍为华为发光发热的老人),他们造就了独一无二的华为。

*参考文献:华为的组织力,最多人:疯狂的余承东,支持华为的野心,威尔基通信实验室:,胡,余承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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